继续童年时期的抗争:恋人是象征式父母
孩子会以数不清的方式与父母的拒绝和抛弃作战。既然他们不敢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挫败感、失落感、恐惧和愤怒,那么他们干脆就用行动,把这些感受展现出来。
某些孩子选择在学习成绩、体育竞赛、文化活动,甚至家庭杂务上拼命地努力,以求表现优异,希望以此来赢得父母的赞赏。另外一些则选择了消极的方式,他们用失败和痛苦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通过吸毒、酗酒、不理性的性行为、破坏或暴力行为表达他们内心哪种被拒绝的愤恨和躁动。然而,不管这些孩子选择什么样的斗争手段,他们似乎都不可能成功。一次次失败促使他们更努力地想获得成功。
作为成年人,执迷的恋人没有把恋人的拒绝理解成“对事不对人”,也无法让自己不去联想。因为对他们来说,此刻的拒绝又揭开了儿时哪些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执迷的恋人发现自己又在继续过去的那种抗争。只不过这次自己更高、更强、更聪明、更厉害,胜算也就应该更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败在自己父母手下的永恒输家终于头一次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的目标对象与其说是给了他们接近爱的可能性,还不如说是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让他们能够翻身大胜仗,赢回父母的爱。怀着不现实的、病态的乐观态度,执迷者再次向拒绝与抛弃宣战。
在某些感情中,目标对象从一开始就拒绝了执迷者的追求。但是只要是目标对象曾经爱过或表示接受过执迷者,执迷者都要创造机会使对方拒绝自己。要想继续儿时战场上的对垒,那就必须有一个求,有一个不给。拒绝是促成这一切发生的必要因素。没有拒绝,就没有战斗,没有战斗,就没有获胜的机会。
但即使激发了对方拒绝,执迷者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儿时的战争已经开始,但儿时作战的原始目标——也就是拒绝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身边了。那么这场仗该怎么打?该冲谁打呢?于是,面对这个困境,他们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把眼前的恋人当成象征式的父母,来代替战争中的原始目标。
当我向执迷者暗示他们的恋人成为象征式父母时,他们的反应总是觉得难以置信或是非常尴尬,就好像我在说他们想和自己的父亲或母亲上床一样。但是我安慰他们,我相信象征式父母是感情上的替代物,与性无关。
在把恋人转变成象征式父母的过程中,执迷者并没有把好的记忆覆盖在旧的记忆之上,或者尽量将自己想象中的想跟父母共享却未果的那种温情在恋人身上实现。与之相反,他们几乎是跟恋人再度把儿时的那场悲剧原封不动地又演了一遍。他们的两性关系成了一个大戏院,剧本还是儿时的那个剧本,只不过老演员谢幕了,新演员迷迷瞪瞪地跟着执迷者配合着把戏演完。而执迷者之所以要导演这出新瓶装老酒的戏剧,只不过是要给旧戏换个新的大团圆结局。这,就是最终的胜利。可悲的是,这一天永远也不会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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